詭戀好幾年.我趕去參觀你和另一個女人的結婚儀式.
剛 剛 結 束
，你對我耳語：這輩子除了
我 不曾愛過誰…………...
那麼澄澈的雙眼讓我看清自己的
表情。)
Men always remember ladies because of romentic only
她拒菸因為拒絕Marlboro
● 曾經除卻？
她 ( ……屬於得不到的永恆等於你的春夢終於隨風……)
總是眷戀燭光裡的小星星變奏曲
戀眷燭影裡摸索芯的位置
走了。原因甭問，
你被自己的影子灌醉
睡在菸蒂堆裡的夢仍憂鬱著她的潔癖
左耳出嘮叨右耳進……你揀Marlboro屁股塞住雙耳
唯唯支撐你諾諾 爬 起 來
重、新、開、始、
掃除。
( 你掃出她的自畫像百張就一張一張一張編號貼成全新的壁紙，)
焚燒日記不如珍惜你說我讀出了片斷的唏噓
是證明無傷你而且無關她
● 你問她問誰？
12月X日 霪雨
遙想妳親手植栽的那棵油綠的
楓──秋天的風正趕路……所有心思情緒皆翹首
盼到最後一片灰綠緩緩 緩 緩 飄 落……秋風夜逐日追……
等不及了。
我計算著一顆楓能砍成幾捆柴能燃燒出幾度
溫煦能剩下幾許灰燼。
至今我不能阻止秋天的風 逐、夜、追、日、
4月X日 陰霾
窗簾裡的邏輯都枯萎
在玫瑰花季之前掩上陽光
臨摹蒙娜麗莎是達文西的夢中情人還是也就是
是他本人……我聽見詭笑是誰在笑？？？
( 那麼我獻給妳的1１朵紅玫瑰呢？ 血般花瓣血般戀
澆了過量的淚水
枯落春泥如血……)
妳出走很久很久我才發現微笑的日子潮溼 衣服全都發霉。
9月X日 長風
風吹走妳的那個黃昏
我分明看見那個妳的眼裡的我的淚 閃 爍 淡 淡
旦旦信誓──頭也不回地吹走
( 來不及解釋還是不需要
秋天的黃昏無可奉告。)
起風的日子很忙喔
晾衣服很忙
放風箏很忙
感冒很忙
很忙很忙…………
巨影漫成長夜 (妳的淚乾了沒有妳做的蝴蝶風箏能不能飛？)
──來去無數的野貓影疊起一飄人影是我 情願等，
總覺得有些事情不該被想起又不能被忘記
迫近不惑 不解大惑
● 遇你之前我尋覓？
我有雙失戀人的眼無神、無映像、無似水柔光、
五官不宜表情 除了偶爾擠出
笑 以免鬆弛的臉皮滑落地板 ( 我不為面子折腰 何況
眾目睽睽……)
我習慣鎖眉慣喜憂傷的情結以及 參觀葬禮
你或任何人可以在巷尾那家招牌不明的 Ca’fe裡瞥見
一張枯瘦的臉、鬼似的及臀長髮和緊鎖的兩刷
淡色眉底下雙眼彷彿失戀
其實我不過是個不算漂亮……不頂有錢……過了卅仍隻身的
的女人。
迴避鏡面
看清了自己的臉
● 貓與唯一？
抱著貓咪出門晃
與三隻走失的吉娃娃 錯 身
招牌燈競爭著亮起來──你仰靠路燈明滅不定
我低頭走過你
你搖晃著一瓶JOHNIE WALKER攔路
呶呶追問我有沒有到底有沒有
心？ ( 我揣測著多心的心與無心的心與費心的心與…… )
我說：沒 有
JOHNIE WALKER自你手心鬆落 劈、哩、啪、啦、
你垂頭走開 ( 背影愈拖愈長愈淡
淡到望穿記憶不見。 )
遺留躺在碎片裡的完整瓶頸割傷了貓咪的好奇……
( 醫生警告必須按時換藥才會好 不過
碗大的疤難消， )
PS. 後來
同樣的場景的人物的對白 一 再 重 演
直到......那盞路燈又亮了。
( 貓咪的傷口莫名惡化只好 截肢保命。 )
遷居為了 安 居
是誰捉弄我們比鄰而居？？？
● 擦肩不能過？
你問我的名字
......已經回答過無數次的問題
你忘了依舊我微笑再轉身呼吸......
是我多心抑你無心？
憐憫一隻貓也得費心啊......
我反問你是否同情跛腳的貓咪，
你遲疑地回答：
「妳叫什麼名字？」
記憶算清了我欠他多少
樸樸自前世趕來已老
誰還認得？！
● 秋風戀痕無關他？
終於他嫌棄自己跟來的貓咪
臨走時拴在門把上
指名送我......嗯，還有張皺巴巴的紙條塗寫勉強可辨的
「不要等我」。
無人可等的我不停對人聒噪以免
自語自言自己挖出一疊過時的夢已薄如紙
紙上有字
你搖頭的樣子像文盲。
( 暮秋風大
來不及爬過臉頰的淚乾成戀痕
我的短髮被吹得又捲又翹 )
他是我的青梅竹馬不是我的他是我的未婚夫不是我的他是
我曾誓言非君不嫁的
君，對不起！ 我實在弄不懂你們和他們口口聲聲的
愛唉----
若干年後FAX歸期讓我疑心自己老花
工整的幾個大字認不出一個他的字
箱翻櫃倒 我找出藏丟的「不要等我」
如期赴機場
接
風
他邊點著一大串鑰匙邊說著新居
四面開窗 窗外盛開玫瑰四季品種不同......
我遞上「不要等我」平整得可以反光
很亮很亮 很亮 很涼......
( 初秋風起
我的長髮被吹成晚霞的一部份，)
你夢自己變水仙
垂首尋臉，只見藍天
● 水仙不戀水？
家門不鎖 你說反正一無所有
設防不利小偷是不厚道的揶揄
( 聽說你曾是討海人曬網多過撒網
晴天就不知去向。
沒有人看清你的長相卻有傳說 晝伏夜 出
人言閃爍如流星......)
我窺知不透光的窗內躲著你正寫自傳
清點早晨梳落的黑與白髮 偶爾
記錄掉睫毛的時刻
桌前設鏡以便 自畫肖像
鏡面指痕如蛛網 肖像的神氣始終張皇)
你夢囈你不是納西瑟斯需要另張臉另雙眼的......承諾。
在她各種表情的環伺下與你 對坐
你燃了兩支MORE 跟隨唱片的轉速 談 戀 愛
● 癡癡等？
一直靜靜聽你叨老故事們一直默默
等候說完的那天
那天你說她外務繁功課重永遠遲或不到約會你始終等她以微笑
----花春， (你開窗迎花香 Jazz滑舞出戶)
那天你答應同居以後門前楓紅之日與她結髮卻在門前遍植青楓
----月秋， (你掩窗躲月光 Soul卡在窗縫)
那天她哭訴你的愛情是以戀人的手段達成自戀的目的讓你哭了
----風春， (你封窗拒春風 Rock砸毀心防)
那天你嘆階前落花落錯人家一如你始終撫鏡陶醉而拒畫一筆她
----雨秋， (你隔窗聽秋雨 Rap 不知所云)
睜睜注視眼前難滅的火 易熄的MORE
不禁懷疑自己等的是你還是夢醒
醒在無限好的夕陽裡
我拔掉最長一根白髮尾端繫住一束玫瑰
插在土裡種在水裡都不開花
( 花在記錄季節花在曲解你的每句話跟隨
隨便什麼節奏竭盡我的分分秒秒 慢 慢
漫哼一首歌
歌聲繞過你的樑
花在樑下彈新曲
琴鍵分明
琴音不明
明明聽過你卻搖手否認
認定一首歌不如認出一種
節 奏
得得 得得 得不得 不得不得 不得不 得 得 得......)
分手前夕沒有星或月光
你抱了一打JOHNIE WALKER來敲我的門
● 末了你畫下等號等於兩條平行線？
夜黑得不見五指
你緊握我的手握不緊寒意
晚餐燭火仍燒亮在你眼裡蠟淚早已
冷卻。
( 就一捆一捆一捆地燒著回憶 取 暖......
依稀你倚床枯坐是第十八號的姿勢和第三十一號的角度和第六號的
光線和第七十五號的膚色和第四十九號的眼神和第一百二十八號的
髮型和第十號的............ )
「能不能買一張你的自畫像呢？
隨便第幾號都好！」
「妳......叫什麼名字啊？」
( 為了表明表情
我特地去紋眉、隆鼻、豐頰、割雙眼皮並且濃妝
讓你看見我看見你當新郎和 另 一 個 人
模糊的心情會因此化為烏有還是烏雲......
從前從前......意念站成一隻巨獸踩扁我的自尊每一次
從前從前......當我面對你
從前從前......愛與不愛都是絕路
後來後來 後 來 後 來 後 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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